【交流】
【琉璃,魅羅】
【琉璃,魅羅】
魅羅:紅 琉璃:藍
魅羅睡至中午時刻,從床上起身,梳洗打理好之後便步出了房門外,打算走去餐廳找些吃的填填肚子,正要踏入食堂門口之時,便遇上了某一位認識她的姊姊並將她叫了去。
「姊姊,日安,有什麼事情嗎?」
魅羅走至對方的面前,禮貌地向對方鞠了個躬,並出聲問候與詢問。
「魅羅,日安呀,妳等等下午有什麼事情嗎?」
白色人兒聞言,今日下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也還沒有其他的人交代她事務,於是她帶著微笑搖了搖頭。
「那我可以請妳出門一趟,為我買些去光水與指甲油嗎?......吶,妳看......」
那位姊姊在魅羅的面前伸直了自己的指尖,攤在她的面前。
「晚上預約的客人並不喜歡黑色的指甲油,我打算要卸掉重新上色的時候,發現去光水已經用完了,忘了再去添購,雖然也是可以跟隔壁房的姊妹先借借......但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說著,她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幾張大鈔,然後遞給魅羅。
「為我買些去光水回來,多買一些不要緊......啊,還有紅色系列的指甲油與快乾油,顏色妳幫我挑挑即可,剩下的錢妳就留著當零用吧。東西掛在我房門上就可以了,謝謝妳囉。」
姊姊交代完事情之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魅羅望著她的背影輕笑,瞧她那有些慌忙的模樣,想必晚上的客人對這位姊姊來說是個很重要、又不好得罪的客人吧。
將手中的紙鈔收好,同時在腦內盤算著等等出門的路線。
就在離樓不遠處有間店,可以買到各式各樣美妝相關的用品與材料,姊姊交代的東西在那兒也一定是樣式齊全的。
買這些東西應該花不了多少的時間,或許還可以繞去那條小路買個熱騰騰的鯛魚燒......
鯛魚燒......
「姊姊,日安,有什麼事情嗎?」
魅羅走至對方的面前,禮貌地向對方鞠了個躬,並出聲問候與詢問。
「魅羅,日安呀,妳等等下午有什麼事情嗎?」
白色人兒聞言,今日下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也還沒有其他的人交代她事務,於是她帶著微笑搖了搖頭。
「那我可以請妳出門一趟,為我買些去光水與指甲油嗎?......吶,妳看......」
那位姊姊在魅羅的面前伸直了自己的指尖,攤在她的面前。
「晚上預約的客人並不喜歡黑色的指甲油,我打算要卸掉重新上色的時候,發現去光水已經用完了,忘了再去添購,雖然也是可以跟隔壁房的姊妹先借借......但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說著,她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幾張大鈔,然後遞給魅羅。
「為我買些去光水回來,多買一些不要緊......啊,還有紅色系列的指甲油與快乾油,顏色妳幫我挑挑即可,剩下的錢妳就留著當零用吧。東西掛在我房門上就可以了,謝謝妳囉。」
姊姊交代完事情之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魅羅望著她的背影輕笑,瞧她那有些慌忙的模樣,想必晚上的客人對這位姊姊來說是個很重要、又不好得罪的客人吧。
將手中的紙鈔收好,同時在腦內盤算著等等出門的路線。
就在離樓不遠處有間店,可以買到各式各樣美妝相關的用品與材料,姊姊交代的東西在那兒也一定是樣式齊全的。
買這些東西應該花不了多少的時間,或許還可以繞去那條小路買個熱騰騰的鯛魚燒......
鯛魚燒......
「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去外面吃甜點,好嗎?」
她想到了某個夜裡,那一個躲在倉庫內的可愛小女孩,這陣子都沒什麼碰上她,偶然看到個幾次,也無法多交談......或許可以利用這次出門帶她一塊兒去走走。
在心裡默默地決定,魅羅跨出了步伐,去尋找那個小巧的身影。
在心裡默默地決定,魅羅跨出了步伐,去尋找那個小巧的身影。
* * *
睡眼惺忪的琉璃揉了揉眼睛,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刻,前幾天被同儕陷害導致她被總管關禁閉讓她最近這幾天都過得很差。要是再不起來,等會兒又被同儕向總管說:「琉璃又在偷懶了。」她這幾天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趕緊梳理乾淨,琉璃悄悄打開房門,看到走廊上此時沒有人在盯著她,這個時候應該還來得及去找些東西吃吧?琉璃連忙墊起腳尖,躲開她的同儕與前輩們前往廚房,還沒到達廚房彷彿就能夠聞到馬鈴薯燉肉的香味──今天的午餐是馬鈴薯燉肉!
琉璃精神一振,她更是賣力地跑向廚房,可是當她打開圍爐上的鍋子看見裡面已經淨空了,徒留香味像是在嘲笑她:「這就是睡晚了的懲罰。」琉璃惋惜地用手指沾了殘餘在鍋中的醬料,舔了一口,也在心中想──要是早知道是這樣,不要睡得那麼沉就好了……
此時,廚房外傳來腳步聲,琉璃知道一定是樓內的僕役來清洗餐具了。要是被僕役發現她這個時候還躲在廚房,沒有像同儕一樣留在房間讀書又會被關禁閉,而無論是同儕還是總管總是以「關禁閉」來威脅她──
禁閉、禁閉、禁閉、禁閉──
在這個樓內,只要一不順所有人的心就得被關禁閉。其實她不太會怕被關在狹小室內的孤單,如果能在這個小空間就把所有的人阻隔開來,或許她還會覺得──其實就算被關禁閉也是不錯的呢!問題在於總管會進來懲罰她,像是看她落難而藉此得以滿足的同儕也會在僕役送餐來的時間,像是故意算準了她來不及拿到碗盤,食物就被奪走了。
當空的碗盤被放回原處,肚子卻早已餓到不能再餓,這才是琉璃覺得真正被懲罰的事情。
琉璃連忙跑離廚房,繞了一圈遠路避開僕役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房間的櫃子裡還藏著魅羅姊姊上回給她的糖球,因為捨不得一次吃完,所以她告訴自己:「一天只能吃一顆。」,而今天是最後一顆了。琉璃坐到書桌前,將糖球放入嘴中,細細感覺甜味在嘴裡擴散開來。
──魅羅姊姊,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喀──
房門被打開了,琉璃嚇得將頭轉回書桌前,視線緊張地轉到剛翻開的書本上,卻也不小心咬碎糖球。
「總管說最近這幾天都在關妳禁閉,今天下午特別讓妳休息,去放鬆吧。」
身後傳來僕役的聲音,琉璃含糊地應聲之後,房門關上了。
琉璃惋惜地摸了摸右頰,眉頭垂了下來。
碎掉了……
雖然如此,琉璃闔上書本,離開房間。循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魅羅的房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裡面很安靜,魅羅姊姊似乎不在的樣子。琉璃心中有些失望,卻還是踏出步伐來到鞠塵樓的大門前,然後她看到了魅羅姊姊──
就在她想跑向魅羅姊姊、露出如同那晚燦爛的笑容向魅羅打招呼,心中的矛盾卻止住了她的步伐。
──魅羅姊姊,現在還記得她嗎?
鞠塵樓內多數的前輩都不記得她,有的話大概也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有些驚訝的口吻說:「啊、是那個陰暗的女孩。」隨後大笑,但是──
糖球的甜味殘留在右頰,琉璃輕輕地搖頭要自己暫時別想那麼多,她鼓起勇氣踏出步伐,非常輕聲地呼喚:
「魅羅姊姊,好久不見了……」
視線卻一點兒都不敢往上望。
就在考慮著要往哪個方向繼續走去、尋找那一個小身影之時,突然有個微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叫著她的名字。
是小鬼兒!
她立刻轉身,看到自己想要找尋的目標就在眼前,不禁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小鬼兒,妳就在這呢!我一直在找妳。」
沒思考太多,魅羅有些開心地伸手將琉璃的身軀擁進懷裡,一瞬間就發覺到她的身軀有些瘦弱,似乎平常都沒有好好吃飯似的......
有些心疼地摸著她的後髮,維持了一會兒才放開。
琉璃訝異地看著魅羅,沒想到──魅羅姊姊還記得她呢……但是也感到疑惑──
──魅羅姊姊……在找我嗎?
魅羅姊姊對她的稱呼如同當晚,讓琉璃突然之間有種感覺──其實她與魅羅姊姊上回見面不過是在昨晚吧?想到此,琉璃很快就對魅羅露出笑容,也覺得在三秒前的自己──像是笨蛋呢。
然後,她悄悄地打量了心目中的「天之川姊姊」。是的,在白天的時候不會是最耀眼的,尤其是日正當中的這個時刻,但是那雙灰白的眸子依然像是寶石閃閃發光。琉璃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魅羅姊姊,有什麼事嗎?」
「妳一定還沒有吃飯吧,我正要出門幫忙買些東西,跟我一道兒去吧。上次也說好要去吃點甜食,不是嗎?」
一手攀著琉璃的肩膀,一手撫著她的臉,對著她笑道。
那雙眼眸裡沒有像其他人說的那樣的陰鬱,依舊像那一夜看到的一樣閃閃發亮著,她與其他的孩子們無異,會笑、會開心、會因為自己感到興趣的事物而表達自己的心情,只是那些人不願意去好好地認識她罷了......
「先來這裡。」
順了順那一頭長長的黑髮,似乎想到什麼一般,魅羅將她拉到一邊,開始為她整理起頭髮。
纖長的手指輕柔地滑過那些髮隙,遇到有些打結的地方就抓緊了髮根的地方才又使力順開,盡量不弄痛對方,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髮束,為她綁起了馬尾。
「瞧,這樣有精神多了呢。」
瀏海較為長短不一、無法束至腦後的,魅羅只得將它們順到琉璃的耳後。
琉璃整理過後、露出小臉的模樣跟她想像中的一模一樣,白皙皮膚映著那雙滾圓的眸子、粉色的小嘴豐潤,著實一個美人胚子。
琉璃不解地看著魅羅,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外表變得怎麼樣了,但既然魅羅姊姊這麼說了,那就是了吧?琉璃回以笑容:「謝謝魅羅姊姊。」等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照鏡子看看,琉璃在心中這麼想。
這時,魅羅從傘桶裡抽出了一把花樣漂亮的傘,琉璃不解地看著魅羅打起傘,牽起她的手,說:「走吧。」保鑣一言不發地跟上兩人。琉璃仰頭看著魅羅白皙的臉頰,再看看陽光,她好像明瞭魅羅姊姊為什麼會如此白皙,也如此像天之川了──而等她真正明瞭魅羅撐傘的原因,已是後話。
離開鞠塵樓前慢慢走向大街,就算此刻正值午時,街道仍是人來人往。琉璃悄悄轉頭看著身旁的行人與商家──距離上次離開鞠塵樓外出是什麼時候呢?琉璃早已想不起來,但總之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琉璃想了想,尚未滿……不知道幾歲的見習生不得隨意外出,也似乎是尚未……達到某種修業的見習生也不得隨意外出,否則通常與總管上報,外出的要求總是會被駁回。魅羅姊姊現在已經可以帶著她出去了,魅羅姊姊是不是就快修業完滿,要上工了呢?
但是,難得來到外面,暫時還是不要想這種問題吧?然後,她看著魅羅帶她走進美妝店,五花八門的樣式一堆,但其實她還搞不太懂那些東西的區別。等著魅羅結帳,接著再度來到外面,這似乎是要開始他們此次外出的主因了。
琉璃仰頭看著魅羅,問:「魅羅姊姊,現在是要去哪裡呢?」
「帶妳去吃點東西,一定很餓了吧?」
將手中買好的東西託給旁邊高大的保鑣,再度拿起了傘撐開,另一支空下的手仍是沒忘記去牽起琉璃的小手,白皙的掌心緊緊握住她的。
特意將買東西的時間縮短,就是想好好從容地吃點東西,只要在三、四點前回去就行了,時間還是很充足的。
今天的太陽很大呢......雖然已經有撐著傘,魅羅仍是可以感受到那路面被太陽直射後蒸起來的熱氣,眼睛似乎也有一些不舒適,如果今天下午沒有被交代這件事情,她應該是不會選在這樣的天氣出門的......
兩人出門前都還沒有吃到正餐,稍稍側頭瞄了一眼琉璃,突然想到之前在東側倉庫遇見她時,她在身後發出的聲響......似乎是肚子餓的聲音......
不禁蹙起了眉頭,魅羅思索著要帶著她去吃點什麼......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附近的一間家庭餐廳,是一位中年婦女所開的,之前有被某位姊姊帶來吃過一次,味道也十分美味,空間明亮舒適,或許是個用餐的好地方。
想著,便將琉璃與保鑣都帶了進去,老闆娘馬上笑臉迎人地來接待,他們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吶,小鬼兒,想吃什麼都可以點喔。啊,要留點空間,等等我們還要去買甜點呢。」
向老闆娘取來了菜單,一份給予坐在隔壁桌的保鑣,一份拿到自己與琉璃的中間一起觀看,笑著對她說。
魅羅的食量並不算大,加上等等還要繞去買個鯛魚燒當作餐後甜點,所以打算點個簡單的湯品與沙拉就可以打發了。
「馬鈴薯燉肉,可以嗎?」
琉璃雖然看著菜單,卻跳過了位於菜單中央那些華美的餐點,毫不猶豫地指著位於菜單邊欄的那道菜。
「嗯?不想吃點其他的東西嗎?」
「因為我聽別人說,那是常常出現在『家裡』的料理,中午的時候沒吃到……所以很想吃一次看看。」
琉璃這回直視著魅羅,彷彿希望魅羅能答應她的請求,但實質上,琉璃也不是很懂自己的「請求」是否只侷限在「馬鈴薯燉肉」內,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魅羅說了:「好。」就能滿足她的請求──一個連她都不知道希望得到什麼答案的請求。
儘管內心擔憂「這是否會造成魅羅姊姊的困擾」?或是「這會不會替魅羅姊姊的開銷帶來負擔」?一度甚至在想要不要乾脆改口,說:「還是與魅羅姊姊吃一樣的好了。」但琉璃打消退卻的念頭,靜待魅羅的回答。
聽著琉璃的話語,想到今天在食堂前被叫住時,的確有聞到這道料理的香味,這算是還蠻常在樓裡出現的料理......但剛剛琉璃卻說她想吃一次看看......
不知道她在樓裡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
那些會欺負她的孩子們除了在言語上會帶著攻擊性之外,用餐的時候也會刻意排擠她嗎......?
「當然可以啊,小鬼兒想吃什麼都可以。」
即使內心想著這些問題,魅羅也盡量在臉上保持平靜,隨即展開了笑容,應答著。
決定了餐點之後,魅羅向老闆娘點了一份琉璃要的馬鈴薯燉肉特餐、保鑣先生要吃的漢堡排特餐,而為自己點的則是一份蔬菜濃湯與和風醬生菜沙拉。
用餐期間,魅羅一邊與琉璃天南地北的閒聊 ─ 當然她有跳過剛剛想到的那些、那些比較敏感的部分,一邊教導著琉璃一些用餐的禮儀,用紙巾為她擦拭著被沾醬點到的唇邊,最後再多點了一份抹茶配紅豆的冰淇淋給她。
看著她開心吃東西的模樣,魅羅也被這張滿足的小臉給逗笑了。
琉璃度過了可以說是自從她來到鞠塵樓最愉快的一個下午,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下次還能與魅羅姊姊一起出來,像這樣一起逛街、一起吃著東西……看著魅羅姊姊的笑容,琉璃也覺得自己來到鞠塵樓的悲傷像是被笑化了般,真不想──回去鞠塵樓……
不過,要是沒有去到鞠塵樓的話……就不會遇到魅羅姊姊了吧……
時間在一頓飯的消磨下,太陽也漸漸地小了。儘管如此,魅羅依然打起傘。
兩人在傘下小小的陰影中並肩走著,晃過了幾條大街與小巷,經過一家賣糖果的小店時,魅羅停下了腳步。
「小鬼兒,我們進去買點糖果。」
說著,就直接牽著琉璃進了店內,一陣充滿著果香、茶香、花香......等各種香料的香甜味道迎面撲了上來,兩人同一個動作、吸了一口氣,聞進這些香氣,然後相視而笑。
從門邊拿起了個小籃子,將一些晶瑩剔透的、看起來顏色繽紛的袋裝小糖球放進籃裡,還拿了幾罐、各種口味的罐裝糖,心裡認為琉璃會喜歡的都拿了一些,沒一下子就將小籃給裝滿,然後走向櫃台邊結帳。
將那一大紙袋的糖果又遞給了保鑣,繼續撐起了傘、牽起琉璃的手走出店外。
像個識途老馬一般,魅羅走向那間熟悉的鯛魚燒老店,她一直都喜歡這間的口味,不管哪種餡料,比起其他地方的都要濃郁、香甜許多。
拿出錢包,每種口味都各買了一個,然後遞給琉璃跟保鑣,剛做好的鯛魚燒,香噴噴、熱呼呼、握在手裡真的感到很幸福。
輕瞟了旁邊的小店,櫥窗裡放了許多各式各樣的飾品,銀製的、鋼製的,還有一些珍貴的寶石、石頭,魅羅被其中一個墜飾給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顆被磨成正圓形的石頭珠子,以銀做了一個刻紋扣環,然後扣環上附著一條細銀鍊。
珠子的顏色是以深海的藍綠色為主體,其他著以一些些黃色、紫色,就像被顏料渲染上去、有如雲絲般的形狀,上頭的小牌子寫著兩枚漢字 ─ 「琉璃」,還有個價格小標籤。
沒想太多,她盤算了下自己身上的錢,然後隻身走了進去,買下了剛剛所看到的項鍊,出來後直接掛在琉璃的脖子上。
「嗯,很適合妳,果然就是『琉璃』呢。」
順了順琉璃的頭髮,看著她戴上那條項鍊,魅羅覺得這條鍊子就是只屬於她的,所以才會不加思索地走進去買了下來。
琉璃先是盯著自己的項鍊,當她看到小牌子上的漢字時,她不解地望向魅羅。
「這個也有『魅羅』姊姊的嗎?」
琉璃深深地覺得項鍊上的珠子漂亮,要是也有魅羅姊姊的項鍊,一定也會很漂亮。琉璃先是轉頭望向魅羅方才去過的店家,其實光是看店面並不能一眼解答她的疑惑,她只好把頭轉了回來,將疑問丟給魅羅:
「為什麼魅羅姊姊不戴上『魅羅』姊姊的項鍊?」
邊說著,琉璃邊在心中想像「魅羅」的項鍊會是什麼模樣?記得上回,魅羅姊姊說過「琉璃」是寶石的名字,現在那個「琉璃」就戴在她的脖子上。魅羅姊姊的話──應該會是灰色與白色的吧?雖然這麼想,當琉璃想起魅羅的言行模式,總覺得──魅羅姊姊似乎不是單純的灰白色……
可是,只要看到魅羅姊姊的項鍊就知道了吧?
琉璃期待地看著魅羅。
聽到了琉璃所說的童言童語,魅羅不禁輕笑出聲,當然也知道她小小的腦袋瓜裡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小鬼兒,這圓滾滾的石子就是『琉璃石』,它的名字跟妳的是一樣的,也跟妳一樣漂亮喔。」
琉璃是個可以被琢磨的小石子,即使現在看起來仍是粗糙不圓潤的狀態,經過一些時日的訓練,她一定也能像樓裡其他姊姊一般漂亮,像她頸子上的珠子一般閃閃發光......
......到了那個時候......
......她的身體......
......琉璃的身體也一定......
淺灰藍色的眸子裡罩下了一些灰暗的顏色,但立刻停下了自己所想的事情,望了望店內的時鐘,發覺時間也有一段時間了,便轉頭告知了一下保鑣,然後再次牽起琉璃的小手,往樓裡的方向回去。
「剛剛買的那一包糖果......全都是要給小鬼兒的喔......」
沒看向琉璃,魅羅小聲說著,牽著她的手不自覺地緊握了一下。
「給我的……」琉璃先是呆愣地看著那包糖果,或許是心一驚而讓她的情緒完全表露在臉上,但她很快就對魅羅露出燦爛的笑容:「魅羅姊姊,謝謝妳。等我長到像魅羅姊姊那麼大,就可以像現在一樣找魅羅姊姊出去玩了。」
找最喜歡的魅羅姊姊一起──
琉璃收起糖果,看向魅羅。雖然魅羅並沒有看著她,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開心?琉璃並沒有想太多,而是順從地走在魅羅身邊。
來到鞠塵樓裡的人,每個都不是自願的,所以就算平常笑得再開懷,在很多時候──還是會有像那樣的表情出現吧?這裡是賣性愛與歡慾的地方,那潛藏在這之後一定也會有滿滿的哀傷,應該是這樣的吧?
趕緊梳理乾淨,琉璃悄悄打開房門,看到走廊上此時沒有人在盯著她,這個時候應該還來得及去找些東西吃吧?琉璃連忙墊起腳尖,躲開她的同儕與前輩們前往廚房,還沒到達廚房彷彿就能夠聞到馬鈴薯燉肉的香味──今天的午餐是馬鈴薯燉肉!
琉璃精神一振,她更是賣力地跑向廚房,可是當她打開圍爐上的鍋子看見裡面已經淨空了,徒留香味像是在嘲笑她:「這就是睡晚了的懲罰。」琉璃惋惜地用手指沾了殘餘在鍋中的醬料,舔了一口,也在心中想──要是早知道是這樣,不要睡得那麼沉就好了……
此時,廚房外傳來腳步聲,琉璃知道一定是樓內的僕役來清洗餐具了。要是被僕役發現她這個時候還躲在廚房,沒有像同儕一樣留在房間讀書又會被關禁閉,而無論是同儕還是總管總是以「關禁閉」來威脅她──
禁閉、禁閉、禁閉、禁閉──
在這個樓內,只要一不順所有人的心就得被關禁閉。其實她不太會怕被關在狹小室內的孤單,如果能在這個小空間就把所有的人阻隔開來,或許她還會覺得──其實就算被關禁閉也是不錯的呢!問題在於總管會進來懲罰她,像是看她落難而藉此得以滿足的同儕也會在僕役送餐來的時間,像是故意算準了她來不及拿到碗盤,食物就被奪走了。
當空的碗盤被放回原處,肚子卻早已餓到不能再餓,這才是琉璃覺得真正被懲罰的事情。
琉璃連忙跑離廚房,繞了一圈遠路避開僕役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房間的櫃子裡還藏著魅羅姊姊上回給她的糖球,因為捨不得一次吃完,所以她告訴自己:「一天只能吃一顆。」,而今天是最後一顆了。琉璃坐到書桌前,將糖球放入嘴中,細細感覺甜味在嘴裡擴散開來。
──魅羅姊姊,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喀──
房門被打開了,琉璃嚇得將頭轉回書桌前,視線緊張地轉到剛翻開的書本上,卻也不小心咬碎糖球。
「總管說最近這幾天都在關妳禁閉,今天下午特別讓妳休息,去放鬆吧。」
身後傳來僕役的聲音,琉璃含糊地應聲之後,房門關上了。
琉璃惋惜地摸了摸右頰,眉頭垂了下來。
碎掉了……
雖然如此,琉璃闔上書本,離開房間。循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魅羅的房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裡面很安靜,魅羅姊姊似乎不在的樣子。琉璃心中有些失望,卻還是踏出步伐來到鞠塵樓的大門前,然後她看到了魅羅姊姊──
就在她想跑向魅羅姊姊、露出如同那晚燦爛的笑容向魅羅打招呼,心中的矛盾卻止住了她的步伐。
──魅羅姊姊,現在還記得她嗎?
鞠塵樓內多數的前輩都不記得她,有的話大概也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有些驚訝的口吻說:「啊、是那個陰暗的女孩。」隨後大笑,但是──
糖球的甜味殘留在右頰,琉璃輕輕地搖頭要自己暫時別想那麼多,她鼓起勇氣踏出步伐,非常輕聲地呼喚:
「魅羅姊姊,好久不見了……」
視線卻一點兒都不敢往上望。
就在考慮著要往哪個方向繼續走去、尋找那一個小身影之時,突然有個微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叫著她的名字。
是小鬼兒!
她立刻轉身,看到自己想要找尋的目標就在眼前,不禁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小鬼兒,妳就在這呢!我一直在找妳。」
沒思考太多,魅羅有些開心地伸手將琉璃的身軀擁進懷裡,一瞬間就發覺到她的身軀有些瘦弱,似乎平常都沒有好好吃飯似的......
有些心疼地摸著她的後髮,維持了一會兒才放開。
琉璃訝異地看著魅羅,沒想到──魅羅姊姊還記得她呢……但是也感到疑惑──
──魅羅姊姊……在找我嗎?
魅羅姊姊對她的稱呼如同當晚,讓琉璃突然之間有種感覺──其實她與魅羅姊姊上回見面不過是在昨晚吧?想到此,琉璃很快就對魅羅露出笑容,也覺得在三秒前的自己──像是笨蛋呢。
然後,她悄悄地打量了心目中的「天之川姊姊」。是的,在白天的時候不會是最耀眼的,尤其是日正當中的這個時刻,但是那雙灰白的眸子依然像是寶石閃閃發光。琉璃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魅羅姊姊,有什麼事嗎?」
「妳一定還沒有吃飯吧,我正要出門幫忙買些東西,跟我一道兒去吧。上次也說好要去吃點甜食,不是嗎?」
一手攀著琉璃的肩膀,一手撫著她的臉,對著她笑道。
那雙眼眸裡沒有像其他人說的那樣的陰鬱,依舊像那一夜看到的一樣閃閃發亮著,她與其他的孩子們無異,會笑、會開心、會因為自己感到興趣的事物而表達自己的心情,只是那些人不願意去好好地認識她罷了......
「先來這裡。」
順了順那一頭長長的黑髮,似乎想到什麼一般,魅羅將她拉到一邊,開始為她整理起頭髮。
纖長的手指輕柔地滑過那些髮隙,遇到有些打結的地方就抓緊了髮根的地方才又使力順開,盡量不弄痛對方,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髮束,為她綁起了馬尾。
「瞧,這樣有精神多了呢。」
瀏海較為長短不一、無法束至腦後的,魅羅只得將它們順到琉璃的耳後。
琉璃整理過後、露出小臉的模樣跟她想像中的一模一樣,白皙皮膚映著那雙滾圓的眸子、粉色的小嘴豐潤,著實一個美人胚子。
琉璃不解地看著魅羅,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外表變得怎麼樣了,但既然魅羅姊姊這麼說了,那就是了吧?琉璃回以笑容:「謝謝魅羅姊姊。」等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照鏡子看看,琉璃在心中這麼想。
這時,魅羅從傘桶裡抽出了一把花樣漂亮的傘,琉璃不解地看著魅羅打起傘,牽起她的手,說:「走吧。」保鑣一言不發地跟上兩人。琉璃仰頭看著魅羅白皙的臉頰,再看看陽光,她好像明瞭魅羅姊姊為什麼會如此白皙,也如此像天之川了──而等她真正明瞭魅羅撐傘的原因,已是後話。
離開鞠塵樓前慢慢走向大街,就算此刻正值午時,街道仍是人來人往。琉璃悄悄轉頭看著身旁的行人與商家──距離上次離開鞠塵樓外出是什麼時候呢?琉璃早已想不起來,但總之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琉璃想了想,尚未滿……不知道幾歲的見習生不得隨意外出,也似乎是尚未……達到某種修業的見習生也不得隨意外出,否則通常與總管上報,外出的要求總是會被駁回。魅羅姊姊現在已經可以帶著她出去了,魅羅姊姊是不是就快修業完滿,要上工了呢?
但是,難得來到外面,暫時還是不要想這種問題吧?然後,她看著魅羅帶她走進美妝店,五花八門的樣式一堆,但其實她還搞不太懂那些東西的區別。等著魅羅結帳,接著再度來到外面,這似乎是要開始他們此次外出的主因了。
琉璃仰頭看著魅羅,問:「魅羅姊姊,現在是要去哪裡呢?」
「帶妳去吃點東西,一定很餓了吧?」
將手中買好的東西託給旁邊高大的保鑣,再度拿起了傘撐開,另一支空下的手仍是沒忘記去牽起琉璃的小手,白皙的掌心緊緊握住她的。
特意將買東西的時間縮短,就是想好好從容地吃點東西,只要在三、四點前回去就行了,時間還是很充足的。
今天的太陽很大呢......雖然已經有撐著傘,魅羅仍是可以感受到那路面被太陽直射後蒸起來的熱氣,眼睛似乎也有一些不舒適,如果今天下午沒有被交代這件事情,她應該是不會選在這樣的天氣出門的......
兩人出門前都還沒有吃到正餐,稍稍側頭瞄了一眼琉璃,突然想到之前在東側倉庫遇見她時,她在身後發出的聲響......似乎是肚子餓的聲音......
不禁蹙起了眉頭,魅羅思索著要帶著她去吃點什麼......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附近的一間家庭餐廳,是一位中年婦女所開的,之前有被某位姊姊帶來吃過一次,味道也十分美味,空間明亮舒適,或許是個用餐的好地方。
想著,便將琉璃與保鑣都帶了進去,老闆娘馬上笑臉迎人地來接待,他們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吶,小鬼兒,想吃什麼都可以點喔。啊,要留點空間,等等我們還要去買甜點呢。」
向老闆娘取來了菜單,一份給予坐在隔壁桌的保鑣,一份拿到自己與琉璃的中間一起觀看,笑著對她說。
魅羅的食量並不算大,加上等等還要繞去買個鯛魚燒當作餐後甜點,所以打算點個簡單的湯品與沙拉就可以打發了。
「馬鈴薯燉肉,可以嗎?」
琉璃雖然看著菜單,卻跳過了位於菜單中央那些華美的餐點,毫不猶豫地指著位於菜單邊欄的那道菜。
「嗯?不想吃點其他的東西嗎?」
「因為我聽別人說,那是常常出現在『家裡』的料理,中午的時候沒吃到……所以很想吃一次看看。」
琉璃這回直視著魅羅,彷彿希望魅羅能答應她的請求,但實質上,琉璃也不是很懂自己的「請求」是否只侷限在「馬鈴薯燉肉」內,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魅羅說了:「好。」就能滿足她的請求──一個連她都不知道希望得到什麼答案的請求。
儘管內心擔憂「這是否會造成魅羅姊姊的困擾」?或是「這會不會替魅羅姊姊的開銷帶來負擔」?一度甚至在想要不要乾脆改口,說:「還是與魅羅姊姊吃一樣的好了。」但琉璃打消退卻的念頭,靜待魅羅的回答。
聽著琉璃的話語,想到今天在食堂前被叫住時,的確有聞到這道料理的香味,這算是還蠻常在樓裡出現的料理......但剛剛琉璃卻說她想吃一次看看......
不知道她在樓裡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
那些會欺負她的孩子們除了在言語上會帶著攻擊性之外,用餐的時候也會刻意排擠她嗎......?
「當然可以啊,小鬼兒想吃什麼都可以。」
即使內心想著這些問題,魅羅也盡量在臉上保持平靜,隨即展開了笑容,應答著。
決定了餐點之後,魅羅向老闆娘點了一份琉璃要的馬鈴薯燉肉特餐、保鑣先生要吃的漢堡排特餐,而為自己點的則是一份蔬菜濃湯與和風醬生菜沙拉。
用餐期間,魅羅一邊與琉璃天南地北的閒聊 ─ 當然她有跳過剛剛想到的那些、那些比較敏感的部分,一邊教導著琉璃一些用餐的禮儀,用紙巾為她擦拭著被沾醬點到的唇邊,最後再多點了一份抹茶配紅豆的冰淇淋給她。
看著她開心吃東西的模樣,魅羅也被這張滿足的小臉給逗笑了。
琉璃度過了可以說是自從她來到鞠塵樓最愉快的一個下午,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下次還能與魅羅姊姊一起出來,像這樣一起逛街、一起吃著東西……看著魅羅姊姊的笑容,琉璃也覺得自己來到鞠塵樓的悲傷像是被笑化了般,真不想──回去鞠塵樓……
不過,要是沒有去到鞠塵樓的話……就不會遇到魅羅姊姊了吧……
時間在一頓飯的消磨下,太陽也漸漸地小了。儘管如此,魅羅依然打起傘。
兩人在傘下小小的陰影中並肩走著,晃過了幾條大街與小巷,經過一家賣糖果的小店時,魅羅停下了腳步。
「小鬼兒,我們進去買點糖果。」
說著,就直接牽著琉璃進了店內,一陣充滿著果香、茶香、花香......等各種香料的香甜味道迎面撲了上來,兩人同一個動作、吸了一口氣,聞進這些香氣,然後相視而笑。
從門邊拿起了個小籃子,將一些晶瑩剔透的、看起來顏色繽紛的袋裝小糖球放進籃裡,還拿了幾罐、各種口味的罐裝糖,心裡認為琉璃會喜歡的都拿了一些,沒一下子就將小籃給裝滿,然後走向櫃台邊結帳。
將那一大紙袋的糖果又遞給了保鑣,繼續撐起了傘、牽起琉璃的手走出店外。
像個識途老馬一般,魅羅走向那間熟悉的鯛魚燒老店,她一直都喜歡這間的口味,不管哪種餡料,比起其他地方的都要濃郁、香甜許多。
拿出錢包,每種口味都各買了一個,然後遞給琉璃跟保鑣,剛做好的鯛魚燒,香噴噴、熱呼呼、握在手裡真的感到很幸福。
輕瞟了旁邊的小店,櫥窗裡放了許多各式各樣的飾品,銀製的、鋼製的,還有一些珍貴的寶石、石頭,魅羅被其中一個墜飾給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顆被磨成正圓形的石頭珠子,以銀做了一個刻紋扣環,然後扣環上附著一條細銀鍊。
珠子的顏色是以深海的藍綠色為主體,其他著以一些些黃色、紫色,就像被顏料渲染上去、有如雲絲般的形狀,上頭的小牌子寫著兩枚漢字 ─ 「琉璃」,還有個價格小標籤。
沒想太多,她盤算了下自己身上的錢,然後隻身走了進去,買下了剛剛所看到的項鍊,出來後直接掛在琉璃的脖子上。
「嗯,很適合妳,果然就是『琉璃』呢。」
順了順琉璃的頭髮,看著她戴上那條項鍊,魅羅覺得這條鍊子就是只屬於她的,所以才會不加思索地走進去買了下來。
琉璃先是盯著自己的項鍊,當她看到小牌子上的漢字時,她不解地望向魅羅。
「這個也有『魅羅』姊姊的嗎?」
琉璃深深地覺得項鍊上的珠子漂亮,要是也有魅羅姊姊的項鍊,一定也會很漂亮。琉璃先是轉頭望向魅羅方才去過的店家,其實光是看店面並不能一眼解答她的疑惑,她只好把頭轉了回來,將疑問丟給魅羅:
「為什麼魅羅姊姊不戴上『魅羅』姊姊的項鍊?」
邊說著,琉璃邊在心中想像「魅羅」的項鍊會是什麼模樣?記得上回,魅羅姊姊說過「琉璃」是寶石的名字,現在那個「琉璃」就戴在她的脖子上。魅羅姊姊的話──應該會是灰色與白色的吧?雖然這麼想,當琉璃想起魅羅的言行模式,總覺得──魅羅姊姊似乎不是單純的灰白色……
可是,只要看到魅羅姊姊的項鍊就知道了吧?
琉璃期待地看著魅羅。
聽到了琉璃所說的童言童語,魅羅不禁輕笑出聲,當然也知道她小小的腦袋瓜裡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小鬼兒,這圓滾滾的石子就是『琉璃石』,它的名字跟妳的是一樣的,也跟妳一樣漂亮喔。」
琉璃是個可以被琢磨的小石子,即使現在看起來仍是粗糙不圓潤的狀態,經過一些時日的訓練,她一定也能像樓裡其他姊姊一般漂亮,像她頸子上的珠子一般閃閃發光......
......到了那個時候......
......她的身體......
......琉璃的身體也一定......
淺灰藍色的眸子裡罩下了一些灰暗的顏色,但立刻停下了自己所想的事情,望了望店內的時鐘,發覺時間也有一段時間了,便轉頭告知了一下保鑣,然後再次牽起琉璃的小手,往樓裡的方向回去。
「剛剛買的那一包糖果......全都是要給小鬼兒的喔......」
沒看向琉璃,魅羅小聲說著,牽著她的手不自覺地緊握了一下。
「給我的……」琉璃先是呆愣地看著那包糖果,或許是心一驚而讓她的情緒完全表露在臉上,但她很快就對魅羅露出燦爛的笑容:「魅羅姊姊,謝謝妳。等我長到像魅羅姊姊那麼大,就可以像現在一樣找魅羅姊姊出去玩了。」
找最喜歡的魅羅姊姊一起──
琉璃收起糖果,看向魅羅。雖然魅羅並沒有看著她,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開心?琉璃並沒有想太多,而是順從地走在魅羅身邊。
來到鞠塵樓裡的人,每個都不是自願的,所以就算平常笑得再開懷,在很多時候──還是會有像那樣的表情出現吧?這裡是賣性愛與歡慾的地方,那潛藏在這之後一定也會有滿滿的哀傷,應該是這樣的吧?
【琉璃&魅羅】其之二。END。
以下為NG片段 精心製作 by 琉璃中
為什麼都要歪去別的地方啦XDDDDD (一秒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