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
【琉璃,魅羅】
【琉璃,魅羅】
魅羅:紅 琉璃:藍
午夜的鞠塵樓,琉璃處在她的老位置掃地,但這回沒有同儕在來到此處放置用具時嘲笑她或是貶她幾句,也似乎大多的同儕都知道她會處在這個位置,而刻意避開了她。
掃除告一段落,琉璃將掃具放回原處,但當手臂向前伸而讓袖擺滑落,似乎能看到一塊一塊的瘀傷藏在裡側的手臂上。還有當離開倉庫,關上大門,晚風吹起她的髮梢,就連臉頰上都能看到瘀傷。
是的,她與同儕打架了,但是她並沒有被關禁閉,儘管在鞠塵樓內是禁止此類事情發生的,也只要同儕向總管告狀,就算她再怎麼努力用生澀的塗抹技巧將妝蓋在臉上,還是會被發現──被視為鞠塵樓財產的她的身體遭受到損傷。
應該是怕了吧?從來沒有人知道她會發脾氣、也從來沒有人認為她會反抗吧?
所以,就算現在卸掉了妝,被同儕看見她那張灰頭土臉的臉,也不會怎麼樣了。
其實在樓內的娼妓發現同事違規多少會替對方保密。大家都坐在同一條船上,想讓自己好過點,讓別人好過點就是對自己行方便。會被排擠的人在樓內是少數中的少數,而她就是那個「少數」──直到現在,她的地位才像是被提升到像她的同儕那樣,雖然仍是孤單,至少不會有人來主動找麻煩了。
不過,無論今後再遇到什麼事,都必須保護好這個──
琉璃握住落在胸前的珠玉,那是魅羅姊姊上回買給她的項鍊。她無時無刻都戴著那條項鍊,但是那條項鍊在昨晚離開了她──從睡起來之後,發現項鍊不見幾乎讓她慌了,暫且不說她花費了多少功夫去得知項鍊的去向,當她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儕戴著她的項鍊、挑釁般地站到她面前,腦裡只有一個感覺──火大。
其實在第一時間,她忍住了怒氣,但當同儕開始用言語挑釁她,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理智斷線」的感覺。之後的結局怎麼樣,從現在的處境就能得知了。
琉璃將項鍊藏到衣服內側,就是因為之前總是將項鍊掛在胸前,才會引起同儕注意。也在此時,想起了她在外面看到的戲班子演出了這麼一段話──就是因為愛,所以成為了弱點。主角在最後為了不讓對方抓到他的把柄,不得不疏離他的摯愛。
所以也就是說,魅羅姊姊是她的弱點囉?
琉璃也說不上來為何她會這麼想或是這麼意識到,但這就與上回她與魅羅姊姊在外面用餐時、詢問魅羅姊姊時的感覺一樣,琉璃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這時也又想起,如果被知道項鍊是魅羅姊姊送的,會不會給魅羅姊姊帶來麻煩?從昨晚之後,她還沒有去看過魅羅姊姊。
琉璃連忙把掃具擺好,快步走出倉庫。
掃除告一段落,琉璃將掃具放回原處,但當手臂向前伸而讓袖擺滑落,似乎能看到一塊一塊的瘀傷藏在裡側的手臂上。還有當離開倉庫,關上大門,晚風吹起她的髮梢,就連臉頰上都能看到瘀傷。
是的,她與同儕打架了,但是她並沒有被關禁閉,儘管在鞠塵樓內是禁止此類事情發生的,也只要同儕向總管告狀,就算她再怎麼努力用生澀的塗抹技巧將妝蓋在臉上,還是會被發現──被視為鞠塵樓財產的她的身體遭受到損傷。
應該是怕了吧?從來沒有人知道她會發脾氣、也從來沒有人認為她會反抗吧?
所以,就算現在卸掉了妝,被同儕看見她那張灰頭土臉的臉,也不會怎麼樣了。
其實在樓內的娼妓發現同事違規多少會替對方保密。大家都坐在同一條船上,想讓自己好過點,讓別人好過點就是對自己行方便。會被排擠的人在樓內是少數中的少數,而她就是那個「少數」──直到現在,她的地位才像是被提升到像她的同儕那樣,雖然仍是孤單,至少不會有人來主動找麻煩了。
不過,無論今後再遇到什麼事,都必須保護好這個──
琉璃握住落在胸前的珠玉,那是魅羅姊姊上回買給她的項鍊。她無時無刻都戴著那條項鍊,但是那條項鍊在昨晚離開了她──從睡起來之後,發現項鍊不見幾乎讓她慌了,暫且不說她花費了多少功夫去得知項鍊的去向,當她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儕戴著她的項鍊、挑釁般地站到她面前,腦裡只有一個感覺──火大。
其實在第一時間,她忍住了怒氣,但當同儕開始用言語挑釁她,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理智斷線」的感覺。之後的結局怎麼樣,從現在的處境就能得知了。
琉璃將項鍊藏到衣服內側,就是因為之前總是將項鍊掛在胸前,才會引起同儕注意。也在此時,想起了她在外面看到的戲班子演出了這麼一段話──就是因為愛,所以成為了弱點。主角在最後為了不讓對方抓到他的把柄,不得不疏離他的摯愛。
所以也就是說,魅羅姊姊是她的弱點囉?
琉璃也說不上來為何她會這麼想或是這麼意識到,但這就與上回她與魅羅姊姊在外面用餐時、詢問魅羅姊姊時的感覺一樣,琉璃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這時也又想起,如果被知道項鍊是魅羅姊姊送的,會不會給魅羅姊姊帶來麻煩?從昨晚之後,她還沒有去看過魅羅姊姊。
琉璃連忙把掃具擺好,快步走出倉庫。
* * *
每天的這種時刻,樓裡便成了夜夜笙歌的淫慾殿堂,走在長長的廊上,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外,當然就是從那一間一間房裡傳出來歡愉的叫喊聲,此起彼落。
魅羅拿著一堆剛洗好的毛巾準備送去放置這些雜物的小倉,聽著那些聲音,不免也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也會在那些門後、用自己的嘴叫出那些聲音。
思及此......她下意識地伸起了手,輕觸自己的嘴唇,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已發育的身軀,在第一次服侍客人之後,這些東西就再也不屬於自己的了......
不對......當在孤兒院裡被選上,來到這樓裡,就已經不再是了......
懷中捧著鬆軟馨香的毛巾,淺灰藍色的眸子望著光潔的磁磚地板,來回游移著,她帶著有些不安的心情,房內的那些聲音不斷傳來,身子卻起了些許生理反應,漸漸地熱了起來。
腦袋裡放著許多有關服侍客人方面的性知識,但身子卻是一次都還沒有過經驗,知道與實際操作還是有落差的。
如果能夠選擇......她並不希望自己的純真是給了一個男人......
閉上眼睛,撫著自己的脖子,從胸口傳來了不知名的輕輕痛處,抿抿唇、甩了甩頭,白色的人兒跨出腳步離開這個地方。
拉開樓梯下小倉庫的門,魅羅慢慢地將手中的毛巾放置進去,然後將裡頭雜七雜八的東西都重新又整理了一次,今晚沒什麼其他需要支援的地方,剩下的就是等待打烊的時間幫忙送客與最後打掃了。
一看到魅羅姊姊站在前方,琉璃連忙壓了壓頭髮,盡可能讓髮梢蓋住瘀傷,也扯緊袖子蓋住縫口,不想讓魅羅姊姊看到她那副狼狽的模樣。隨即,她走向魅羅輕聲打招呼:「魅羅姊姊,晚安。」
雖然每次見到魅羅姊姊都會被那對少見的眸色吸引,但琉璃還是盡可能地移開視線,偷偷觀察魅羅姊姊的臉龐。
──看起來,沒發生什麼事呢……
琉璃悄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魅羅姊姊的模樣自然,至少看起來不像是被找碴過的感覺。
──這種事情,只要到她這邊終止就可以了,絕不可以牽連身邊的人。
琉璃在心中暗想。
今晚的月亮沒有從雲後探出頭來,沒辦法將魅羅姊姊的身影映照得閃閃發光,琉璃對此感到可惜,光照不足其實也不能讓她看清楚魅羅姊姊的全身,卻不知怎麼的──覺得這似乎就是她在鞠塵樓的處境。不對,可能不只有她,不管是魅羅姊姊、還是其他在鞠塵樓裡的娼妓都是。
大家總是說這裡是骯髒的地方,但至少比在爛泥巴中打滾好多了吧?
可是,儘管待在骯髒的地方比在外面打滾更好,留在這裡的人們還是有在這裡的苦楚,所以──說不定同儕會排擠她也是在尋找宣洩口,大家都想把留在黑暗中的鬱悶掃光。如果是這麼想的話,她就能稍稍對同儕的事情釋懷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喚著她的名字,魅羅一聽便知道對方是誰了,手裡拿著東西直接轉過頭,回望。
「是小鬼兒呢!夜安,妳都是這樣悄悄地在我身後出現呢,是個會專捉我的小鬼兒。啊,等我一下,讓我把這些東西放好。」
出聲回應,魅羅展開了燦爛的笑容,她邊說著,邊將手中的東西放進小倉庫內,一一將它們歸位、整理整齊。
「好了,我們去中庭坐坐吧。」
隨後,轉過身子,瞧見琉璃的模樣,直覺性地認為她又沒將頭髮好好梳整,於是自然地伸出了手為她將擋在臉頰上的頭髮順至耳後。
倏地,她為自己所見到的東西驚愣了一會兒,蹙起了眉心,擔憂的表情在瞬間取代了她的笑容。
琉璃下意識地想要閃躲她的手,只因那精緻的小臉上有著一塊塊的黑影,本來以為是這小胡塗在打掃時弄髒了自己的臉,但她想要避開的模樣更令魅羅確認了心裡所猜測的事情。
「......琉璃,妳......這些傷是怎麼回事?怎麼弄來的?」
輕輕地握著她的下巴,轉著她的臉,看到那些瘀青,不捨、心疼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像是擔心她不想回答而逃走一般,魅羅牽起琉璃的小手,緊緊握住,很快地從剛剛的小倉庫裡拿出了一條乾淨的毛巾與外傷擦抹用的液狀藥劑,然後帶著她走向自己的房間,啟門後走入裡頭。
她得好好看看她的臉......甚至是她的身子。
「呃……」
琉璃沒想到魅羅那麼輕易就發現瘀傷,她緊張地盯著魅羅,一時之間接不上話。該誠實地告訴魅羅姊姊呢?還是想辦法掩飾過呢?兩種想法僅在腦內持續不到幾秒,琉璃很快就決定選擇後者。
「之前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撞翻東西,被砸到了……」
如果選擇向魅羅姊姊坦誠,或許她就得說出項鍊的事情,魅羅姊姊說不定會因此而傷心。「不想讓魅羅姊姊傷心」成為了琉璃目前唯一的想法,她必須保護好魅羅姊姊,可是其實她多少也想知道:
「魅羅姊姊剛進來鞠塵樓的時候是怎麼樣的狀況呢?」
魅羅姊姊應該不會像她一樣總是被排擠吧?因為魅羅姊姊看起來是這麼漂亮。
或許是意識反應,明明魅羅還沒幫琉璃塗上藥劑,可是當琉璃看到那個包裝就不自禁地顫了一下。
依照她以往的經驗,雖然受傷很痛,但是放一陣子就會好了。可是在處理傷處時彷彿會帶起先前的疼痛,或者是引起更大的痛楚。琉璃很想抽開手,對眼前的人說:「其實不用處理也沒關係……」但眼前的人是「魅羅姊姊」,所以琉璃沒辦法說「不要」。
讓琉璃坐在床上,魅羅拉了梳妝台前的椅子坐在她的面前,聽著她的回答還有那一開始的遲疑,八、九成這句話是不真實的。
望著琉璃的臉,淺灰藍色的眸子裡盡是憂心。
「......是那些孩子又欺負妳了嗎?」
這話說出來不像問句,反倒是確認了幾分並要求對質。
對於這女孩說的話像是「僅供參考」一般,因為她們彼此都清楚她所說的話並不是事實,面對這些傷,想到琉璃有可能遭受到的情況,魅羅的臉色稍稍地沉了下來,似乎附上了一層薄冰。
魅羅的話讓琉璃一驚,變得嚴肅的臉色也讓她覺得氣氛滯塞。琉璃默默地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嗯……」握在身前的雙手也慢慢收緊了。明明她被同儕排擠的事情並不是秘密,要說魅羅姊姊會知道並不奇怪,但琉璃還是感覺心中的秘密像是被魅羅姊姊戳穿似的。
「......或許妳認為那編出來的理由能說服我、不讓我擔心,但我想讓妳知道,我比較希望妳照實說,因為不管怎樣,我都會擔心。」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魅羅低下了頭將外傷藥水倒了一些在毛巾上,扶著琉璃的小臉,將她的頭髮順到耳後,然後拿起倒有藥水的毛巾輕輕地沾著她的臉。
「會有點疼,我盡量輕一點,沒事的。」
一邊觀察著琉璃的表情,一邊放輕自己的動作,琉璃並不是個會主動去挑起紛爭的孩子,巴不得遠離那些會傷害她的人,一定是有什麼她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導致這樣的結果......
「身上也有嗎......?」
其實這問題根本不用問,魅羅只是想引導她自己說出來罷了。
壓抑著有些負面......甚至感覺到自己因為她被其他孩子欺負的事情而有些微慍,但她仍是盡可能溫柔地出聲。
「身上的話……因為有些地方看不到,我自己也不清楚……魅羅姊姊要幫我看看嗎?」
既然魅羅姊姊沒打算追究說謊的問題,琉璃也稍微放了心,而且魅羅姊姊幫她擦藥的感覺是那麼輕柔,一點兒也沒有弄痛她,琉璃打從心底信任魅羅姊姊。
──如果是魅羅姊姊的話,應該沒問題。
雖然之前已經有被看光的經驗,但面對魅羅,琉璃感到害臊。
琉璃先是轉身背對魅羅,再鬆開腰帶,衣背慢慢地滑下來。這時,不知道魅羅姊姊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她……琉璃感到緊張,臉頰似乎也發起燙來,但還是因為想要窺看魅羅姊姊的臉而將頭向後轉。
與魅羅對上視線更是讓琉璃全身發燙,為了檢查身上是不是還有傷,她應該要把衣服全脫了嗎?為了不讓魅羅姊姊再次擔心,還是這麼做會比較好吧?
想畢,琉璃轉回頭,脫掉全身的衣物,心情也緊張到不能再緊張。雖然自己先悄悄地看了身體,不過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都有找到身上的傷,只覺得身體還是有某些地方隱隱約約在作痛。然後,她轉身面對魅羅,本來想看著魅羅的臉卻不知為何低下視線。
──總覺得,相當不好意思……可是魅羅姊姊明明跟她一樣,都是女生……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琉璃抬起頭悄悄將視線往上望。
隨著琉璃慢慢地脫下衣服,一塊塊的黑影在魅羅的眼前慢慢顯現,那屬於少女的馨香、像是洗過牛奶浴般的味道,也在此刻慢慢地飄進鼻間,觸動某條神經。
魅羅刻意忽略了琉璃送來的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軀上。
她的傷勢並不很重,但有些多處,有的看起來快好了、有的則是淤黑的像是剛受到的傷,魅羅慢慢地轉著琉璃的身體,從上到下,慢慢地檢視著她的傷口,用毛巾輕輕擦拭、為她上藥。
魅羅知道那觸感有些冰涼,因為她可以感受到這裸身的小女孩微顫。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處傷?幾乎蔓延到全身......他們的欺負不會這麼過分的......琉璃,妳想要告訴我其他的事情嗎......?」
面對著琉璃,她以小手遮住了胸口處,那純真、羞澀的模樣不知道怎麼地,讓魅羅覺得這樣的小女孩還真是可愛,當初進來時也跟她一般大,那時候的自己有像這樣的表情嗎......?
觸碰著她的腰際,僅僅只是稍稍地滑過,就從指尖傳來了柔嫩的肌膚觸感,等待著她回答的同時,拿著沾有藥水的毛巾仍是沒停下地幫她擦著藥。
「因為……我跟他們打架了……」
打從決定不讓魅羅姊姊擔心的那刻起,琉璃就打算「無論魅羅姊姊問什麼,她都會全盤托出」。項鍊在她脫衣服的時候拿下了,為了不讓它阻礙魅羅姊姊的視線,但那條項鍊始終緊緊地握在手裡。
「他們把魅羅姊姊送給我的項鍊拿走了,其實我在一開始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那樣……不知道為什麼就打起來了……」
琉璃囁嚅。
「我也很努力在克制情緒,可是……當時就是動手了,他們不但嘲笑我還嘲笑魅羅姊姊送我的項鍊,所以……」
琉璃喪氣地垂下頭,魅羅姊姊說不定會因此討厭她吧?這時也開始覺得──要是早知道魅羅姊姊會討厭她,是不是不要說會比較好?可是絕對會被魅羅姊姊拆穿的吧?魅羅姊姊在剛剛就已經拆穿她一回了。
無論怎麼做,都會被魅羅姊姊討厭的吧……
打從來到鞠塵樓,被同儕排擠,她似乎就失去走向幸福的權力了……
魅羅聽著琉璃所言,表情除了原本的擔憂,現在也增添了幾分訝異。
原來這小小身軀上的傷......全都是因為自己所送的項鍊所致嗎......?
原來是想要保護好自己所送的項鍊,所以平時都選擇隱忍的她,在這種時候決定反抗嗎......?
......原來......琉璃......這麼重視著自己......嗎?
伸手撫上那雙在胸前握著小拳頭的手,輕輕拉下,將那緊握的指尖打開,小掌中放著之前在小巷中的店裡買的琉璃珠項鍊,魅羅看著它許久,想著剛剛她所說的話,內心百感交集,低下頭去輕輕吻了一下那微握的小手,而後將她擁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謝謝妳這麼重視我......謝謝......」
抱住琉璃的一瞬間,稍嫌瘦弱的小小身軀顫抖了一下,魅羅撫著她的背,想要藉此安撫她的負面情緒,她將臉埋進了女孩的頸窩,鼻尖來回磨蹭著,不知道是希望她跟自己撒嬌......亦或是希望她接受自己的撒嬌呢......?
即使對方只是個這樣年紀的孩子......也無所謂......
抱著琉璃溫暖香甜的身體,撫著她的裸背,淺灰藍色的眸子緩緩閉上,聽著那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就像一簇小小火苗,剛剛站在廊間的熱感又從身體深處慢慢被點燃,好像所有的動作都是自然產生的一般,魅羅竟有些沉迷地輕吻琉璃的脖子、耳垂。
一切都像本能,本來撫著裸背的手也不自覺地移動,從她的手臂下方穿過腰際,輕撫。
琉璃剛開始呆然地看著魅羅,魅羅姊姊的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但隨著魅羅撫摸她的動作,琉璃反而加快了心跳,親吻也使得她有癢癢的感覺,而讓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她應該對魅羅姊姊有所回應嗎?不過琉璃不知道該對魅羅姊姊做什麼,她在更之前的時候實在是沒有應對這種狀況的經驗,只能直覺性地伸出手,抱住魅羅,然後就像對魅羅回禮般,她也將頭湊到魅羅的脖子邊,模仿似的輕輕親吻魅羅的脖子。
──感覺……有股香味呢……
琉璃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相當好聞。她再次親吻魅羅的脖子,也偷偷嗅了嗅,只有這麼靠近魅羅姊姊才能聞到這麼明顯的香味。雖然魅羅姊姊的香味與蘋果糖不一樣,不過這總算解了琉璃之前的疑惑。
──不只是魅羅姊姊給她的糖,或是魅羅姊姊對她的動作。
──那股香味不完全是那麼膩,但果然是甜的。
琉璃慢慢收緊抱著魅羅的手臂,當魅羅開始摩擦她的身體,她也很自然地蹭起魅羅。就像一個被教導的學生,無論魅羅對她做了什麼動作,她都能自然地對魅羅反應出來。而且,對象是魅羅,很快就讓琉璃從原本的羞恥感轉為享受。
如果抱著魅羅姊姊就不會看到魅羅姊姊的臉,但琉璃覺得,要是能看到魅羅姊姊的臉,或許也是像她一樣滿臉通紅。
身體慢慢地發起熱來,琉璃蹭著魅羅的力道也加大了,但是她也很擔心──會不會在這一夜過後,還能和魅羅姊姊以這樣的方式互動嗎?
琉璃沒有問出疑惑,但她就像發現寶物般,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魅羅──寶物就是這樣,如果不用力抓住,一不小心就會被別人奪走,所以抓到的話就最好不要放開。
「魅羅姊姊,好香……喜歡魅羅姊姊喔。」
感受到琉璃與自己的互動,她的手緊緊地圈住了自己的身體,小小的身軀跟著回應著自己的動作,隨著手有意無意的愛撫,她的身體也跟著在磨蹭自己的。
沙沙聲,裸身與衣服間摩擦的聲響......頸間也傳來那女孩的生澀親吻的觸感......
好熱......身體......好熱......
心跳聲,也漸漸越來越大......
白色人兒聞著女孩的香味,收緊了自己的雙臂,嘴唇含著那頸肩上的肌膚,甚至在上頭留下了一個吻痕,聞著,吻著。
直到琉璃發出了聲音,說著那些話語,讓魅羅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猛然地從那節節攀升的高溫中清醒,但是她沒有立刻推開琉璃,她知道那樣會讓這小女孩感到錯愕,甚至受傷,所以她不能......不能推開她。
溫暖的懷抱依然是緊緊地包合著,而且是越來越緊,魅羅以手臂壓著琉璃學著磨蹭的身體,有些僵硬,有些可笑,但現在......不能。
她覺得歉然,對於琉璃,居然因為自己的生理反應去影響到這個小女孩,縱使她之後也是得學習這些性事、也是逃不過用自己的身體去服侍客人,但並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
「......我也重視琉璃喔......所以現在......不能......」
輕輕地鬆開彼此之間的距離,魅羅握著琉璃的手,親吻她的手腕,然後慢慢地為她穿起衣服,這期間盡量壓下自己的臉,不去看她。
她知道琉璃現在的表情一定充滿了疑惑,可是她並不能為她解答這發生的一切,內心歉然,也不能在這個時間點道歉。
......因為......敏感的琉璃會誤會自己道歉的意思......
她很重視自己,喜歡自己,這個是肯定的,那樣的心情是直接的,無法欺瞞的,因為她是這麼的純真、無暇。
「我會陪著小鬼兒的,好嗎?所以不要擔心......我不會不見,不會不見的......」
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魅羅抬頭望向面前那雙水亮的深色眼睛,撫著女孩的臉,微笑地說完後,又輕輕地擁她入懷中。
魅羅拿著一堆剛洗好的毛巾準備送去放置這些雜物的小倉,聽著那些聲音,不免也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也會在那些門後、用自己的嘴叫出那些聲音。
思及此......她下意識地伸起了手,輕觸自己的嘴唇,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已發育的身軀,在第一次服侍客人之後,這些東西就再也不屬於自己的了......
不對......當在孤兒院裡被選上,來到這樓裡,就已經不再是了......
懷中捧著鬆軟馨香的毛巾,淺灰藍色的眸子望著光潔的磁磚地板,來回游移著,她帶著有些不安的心情,房內的那些聲音不斷傳來,身子卻起了些許生理反應,漸漸地熱了起來。
腦袋裡放著許多有關服侍客人方面的性知識,但身子卻是一次都還沒有過經驗,知道與實際操作還是有落差的。
如果能夠選擇......她並不希望自己的純真是給了一個男人......
閉上眼睛,撫著自己的脖子,從胸口傳來了不知名的輕輕痛處,抿抿唇、甩了甩頭,白色的人兒跨出腳步離開這個地方。
拉開樓梯下小倉庫的門,魅羅慢慢地將手中的毛巾放置進去,然後將裡頭雜七雜八的東西都重新又整理了一次,今晚沒什麼其他需要支援的地方,剩下的就是等待打烊的時間幫忙送客與最後打掃了。
一看到魅羅姊姊站在前方,琉璃連忙壓了壓頭髮,盡可能讓髮梢蓋住瘀傷,也扯緊袖子蓋住縫口,不想讓魅羅姊姊看到她那副狼狽的模樣。隨即,她走向魅羅輕聲打招呼:「魅羅姊姊,晚安。」
雖然每次見到魅羅姊姊都會被那對少見的眸色吸引,但琉璃還是盡可能地移開視線,偷偷觀察魅羅姊姊的臉龐。
──看起來,沒發生什麼事呢……
琉璃悄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魅羅姊姊的模樣自然,至少看起來不像是被找碴過的感覺。
──這種事情,只要到她這邊終止就可以了,絕不可以牽連身邊的人。
琉璃在心中暗想。
今晚的月亮沒有從雲後探出頭來,沒辦法將魅羅姊姊的身影映照得閃閃發光,琉璃對此感到可惜,光照不足其實也不能讓她看清楚魅羅姊姊的全身,卻不知怎麼的──覺得這似乎就是她在鞠塵樓的處境。不對,可能不只有她,不管是魅羅姊姊、還是其他在鞠塵樓裡的娼妓都是。
大家總是說這裡是骯髒的地方,但至少比在爛泥巴中打滾好多了吧?
可是,儘管待在骯髒的地方比在外面打滾更好,留在這裡的人們還是有在這裡的苦楚,所以──說不定同儕會排擠她也是在尋找宣洩口,大家都想把留在黑暗中的鬱悶掃光。如果是這麼想的話,她就能稍稍對同儕的事情釋懷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喚著她的名字,魅羅一聽便知道對方是誰了,手裡拿著東西直接轉過頭,回望。
「是小鬼兒呢!夜安,妳都是這樣悄悄地在我身後出現呢,是個會專捉我的小鬼兒。啊,等我一下,讓我把這些東西放好。」
出聲回應,魅羅展開了燦爛的笑容,她邊說著,邊將手中的東西放進小倉庫內,一一將它們歸位、整理整齊。
「好了,我們去中庭坐坐吧。」
隨後,轉過身子,瞧見琉璃的模樣,直覺性地認為她又沒將頭髮好好梳整,於是自然地伸出了手為她將擋在臉頰上的頭髮順至耳後。
倏地,她為自己所見到的東西驚愣了一會兒,蹙起了眉心,擔憂的表情在瞬間取代了她的笑容。
琉璃下意識地想要閃躲她的手,只因那精緻的小臉上有著一塊塊的黑影,本來以為是這小胡塗在打掃時弄髒了自己的臉,但她想要避開的模樣更令魅羅確認了心裡所猜測的事情。
「......琉璃,妳......這些傷是怎麼回事?怎麼弄來的?」
輕輕地握著她的下巴,轉著她的臉,看到那些瘀青,不捨、心疼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像是擔心她不想回答而逃走一般,魅羅牽起琉璃的小手,緊緊握住,很快地從剛剛的小倉庫裡拿出了一條乾淨的毛巾與外傷擦抹用的液狀藥劑,然後帶著她走向自己的房間,啟門後走入裡頭。
她得好好看看她的臉......甚至是她的身子。
「呃……」
琉璃沒想到魅羅那麼輕易就發現瘀傷,她緊張地盯著魅羅,一時之間接不上話。該誠實地告訴魅羅姊姊呢?還是想辦法掩飾過呢?兩種想法僅在腦內持續不到幾秒,琉璃很快就決定選擇後者。
「之前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撞翻東西,被砸到了……」
如果選擇向魅羅姊姊坦誠,或許她就得說出項鍊的事情,魅羅姊姊說不定會因此而傷心。「不想讓魅羅姊姊傷心」成為了琉璃目前唯一的想法,她必須保護好魅羅姊姊,可是其實她多少也想知道:
「魅羅姊姊剛進來鞠塵樓的時候是怎麼樣的狀況呢?」
魅羅姊姊應該不會像她一樣總是被排擠吧?因為魅羅姊姊看起來是這麼漂亮。
或許是意識反應,明明魅羅還沒幫琉璃塗上藥劑,可是當琉璃看到那個包裝就不自禁地顫了一下。
依照她以往的經驗,雖然受傷很痛,但是放一陣子就會好了。可是在處理傷處時彷彿會帶起先前的疼痛,或者是引起更大的痛楚。琉璃很想抽開手,對眼前的人說:「其實不用處理也沒關係……」但眼前的人是「魅羅姊姊」,所以琉璃沒辦法說「不要」。
讓琉璃坐在床上,魅羅拉了梳妝台前的椅子坐在她的面前,聽著她的回答還有那一開始的遲疑,八、九成這句話是不真實的。
望著琉璃的臉,淺灰藍色的眸子裡盡是憂心。
「......是那些孩子又欺負妳了嗎?」
這話說出來不像問句,反倒是確認了幾分並要求對質。
對於這女孩說的話像是「僅供參考」一般,因為她們彼此都清楚她所說的話並不是事實,面對這些傷,想到琉璃有可能遭受到的情況,魅羅的臉色稍稍地沉了下來,似乎附上了一層薄冰。
魅羅的話讓琉璃一驚,變得嚴肅的臉色也讓她覺得氣氛滯塞。琉璃默默地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嗯……」握在身前的雙手也慢慢收緊了。明明她被同儕排擠的事情並不是秘密,要說魅羅姊姊會知道並不奇怪,但琉璃還是感覺心中的秘密像是被魅羅姊姊戳穿似的。
「......或許妳認為那編出來的理由能說服我、不讓我擔心,但我想讓妳知道,我比較希望妳照實說,因為不管怎樣,我都會擔心。」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魅羅低下了頭將外傷藥水倒了一些在毛巾上,扶著琉璃的小臉,將她的頭髮順到耳後,然後拿起倒有藥水的毛巾輕輕地沾著她的臉。
「會有點疼,我盡量輕一點,沒事的。」
一邊觀察著琉璃的表情,一邊放輕自己的動作,琉璃並不是個會主動去挑起紛爭的孩子,巴不得遠離那些會傷害她的人,一定是有什麼她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導致這樣的結果......
「身上也有嗎......?」
其實這問題根本不用問,魅羅只是想引導她自己說出來罷了。
壓抑著有些負面......甚至感覺到自己因為她被其他孩子欺負的事情而有些微慍,但她仍是盡可能溫柔地出聲。
「身上的話……因為有些地方看不到,我自己也不清楚……魅羅姊姊要幫我看看嗎?」
既然魅羅姊姊沒打算追究說謊的問題,琉璃也稍微放了心,而且魅羅姊姊幫她擦藥的感覺是那麼輕柔,一點兒也沒有弄痛她,琉璃打從心底信任魅羅姊姊。
──如果是魅羅姊姊的話,應該沒問題。
雖然之前已經有被看光的經驗,但面對魅羅,琉璃感到害臊。
琉璃先是轉身背對魅羅,再鬆開腰帶,衣背慢慢地滑下來。這時,不知道魅羅姊姊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她……琉璃感到緊張,臉頰似乎也發起燙來,但還是因為想要窺看魅羅姊姊的臉而將頭向後轉。
與魅羅對上視線更是讓琉璃全身發燙,為了檢查身上是不是還有傷,她應該要把衣服全脫了嗎?為了不讓魅羅姊姊再次擔心,還是這麼做會比較好吧?
想畢,琉璃轉回頭,脫掉全身的衣物,心情也緊張到不能再緊張。雖然自己先悄悄地看了身體,不過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都有找到身上的傷,只覺得身體還是有某些地方隱隱約約在作痛。然後,她轉身面對魅羅,本來想看著魅羅的臉卻不知為何低下視線。
──總覺得,相當不好意思……可是魅羅姊姊明明跟她一樣,都是女生……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琉璃抬起頭悄悄將視線往上望。
隨著琉璃慢慢地脫下衣服,一塊塊的黑影在魅羅的眼前慢慢顯現,那屬於少女的馨香、像是洗過牛奶浴般的味道,也在此刻慢慢地飄進鼻間,觸動某條神經。
魅羅刻意忽略了琉璃送來的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軀上。
她的傷勢並不很重,但有些多處,有的看起來快好了、有的則是淤黑的像是剛受到的傷,魅羅慢慢地轉著琉璃的身體,從上到下,慢慢地檢視著她的傷口,用毛巾輕輕擦拭、為她上藥。
魅羅知道那觸感有些冰涼,因為她可以感受到這裸身的小女孩微顫。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處傷?幾乎蔓延到全身......他們的欺負不會這麼過分的......琉璃,妳想要告訴我其他的事情嗎......?」
面對著琉璃,她以小手遮住了胸口處,那純真、羞澀的模樣不知道怎麼地,讓魅羅覺得這樣的小女孩還真是可愛,當初進來時也跟她一般大,那時候的自己有像這樣的表情嗎......?
觸碰著她的腰際,僅僅只是稍稍地滑過,就從指尖傳來了柔嫩的肌膚觸感,等待著她回答的同時,拿著沾有藥水的毛巾仍是沒停下地幫她擦著藥。
「因為……我跟他們打架了……」
打從決定不讓魅羅姊姊擔心的那刻起,琉璃就打算「無論魅羅姊姊問什麼,她都會全盤托出」。項鍊在她脫衣服的時候拿下了,為了不讓它阻礙魅羅姊姊的視線,但那條項鍊始終緊緊地握在手裡。
「他們把魅羅姊姊送給我的項鍊拿走了,其實我在一開始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那樣……不知道為什麼就打起來了……」
琉璃囁嚅。
「我也很努力在克制情緒,可是……當時就是動手了,他們不但嘲笑我還嘲笑魅羅姊姊送我的項鍊,所以……」
琉璃喪氣地垂下頭,魅羅姊姊說不定會因此討厭她吧?這時也開始覺得──要是早知道魅羅姊姊會討厭她,是不是不要說會比較好?可是絕對會被魅羅姊姊拆穿的吧?魅羅姊姊在剛剛就已經拆穿她一回了。
無論怎麼做,都會被魅羅姊姊討厭的吧……
打從來到鞠塵樓,被同儕排擠,她似乎就失去走向幸福的權力了……
魅羅聽著琉璃所言,表情除了原本的擔憂,現在也增添了幾分訝異。
原來這小小身軀上的傷......全都是因為自己所送的項鍊所致嗎......?
原來是想要保護好自己所送的項鍊,所以平時都選擇隱忍的她,在這種時候決定反抗嗎......?
......原來......琉璃......這麼重視著自己......嗎?
伸手撫上那雙在胸前握著小拳頭的手,輕輕拉下,將那緊握的指尖打開,小掌中放著之前在小巷中的店裡買的琉璃珠項鍊,魅羅看著它許久,想著剛剛她所說的話,內心百感交集,低下頭去輕輕吻了一下那微握的小手,而後將她擁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謝謝妳這麼重視我......謝謝......」
抱住琉璃的一瞬間,稍嫌瘦弱的小小身軀顫抖了一下,魅羅撫著她的背,想要藉此安撫她的負面情緒,她將臉埋進了女孩的頸窩,鼻尖來回磨蹭著,不知道是希望她跟自己撒嬌......亦或是希望她接受自己的撒嬌呢......?
即使對方只是個這樣年紀的孩子......也無所謂......
抱著琉璃溫暖香甜的身體,撫著她的裸背,淺灰藍色的眸子緩緩閉上,聽著那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就像一簇小小火苗,剛剛站在廊間的熱感又從身體深處慢慢被點燃,好像所有的動作都是自然產生的一般,魅羅竟有些沉迷地輕吻琉璃的脖子、耳垂。
一切都像本能,本來撫著裸背的手也不自覺地移動,從她的手臂下方穿過腰際,輕撫。
琉璃剛開始呆然地看著魅羅,魅羅姊姊的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但隨著魅羅撫摸她的動作,琉璃反而加快了心跳,親吻也使得她有癢癢的感覺,而讓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她應該對魅羅姊姊有所回應嗎?不過琉璃不知道該對魅羅姊姊做什麼,她在更之前的時候實在是沒有應對這種狀況的經驗,只能直覺性地伸出手,抱住魅羅,然後就像對魅羅回禮般,她也將頭湊到魅羅的脖子邊,模仿似的輕輕親吻魅羅的脖子。
──感覺……有股香味呢……
琉璃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相當好聞。她再次親吻魅羅的脖子,也偷偷嗅了嗅,只有這麼靠近魅羅姊姊才能聞到這麼明顯的香味。雖然魅羅姊姊的香味與蘋果糖不一樣,不過這總算解了琉璃之前的疑惑。
──不只是魅羅姊姊給她的糖,或是魅羅姊姊對她的動作。
──那股香味不完全是那麼膩,但果然是甜的。
琉璃慢慢收緊抱著魅羅的手臂,當魅羅開始摩擦她的身體,她也很自然地蹭起魅羅。就像一個被教導的學生,無論魅羅對她做了什麼動作,她都能自然地對魅羅反應出來。而且,對象是魅羅,很快就讓琉璃從原本的羞恥感轉為享受。
如果抱著魅羅姊姊就不會看到魅羅姊姊的臉,但琉璃覺得,要是能看到魅羅姊姊的臉,或許也是像她一樣滿臉通紅。
身體慢慢地發起熱來,琉璃蹭著魅羅的力道也加大了,但是她也很擔心──會不會在這一夜過後,還能和魅羅姊姊以這樣的方式互動嗎?
琉璃沒有問出疑惑,但她就像發現寶物般,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魅羅──寶物就是這樣,如果不用力抓住,一不小心就會被別人奪走,所以抓到的話就最好不要放開。
「魅羅姊姊,好香……喜歡魅羅姊姊喔。」
感受到琉璃與自己的互動,她的手緊緊地圈住了自己的身體,小小的身軀跟著回應著自己的動作,隨著手有意無意的愛撫,她的身體也跟著在磨蹭自己的。
沙沙聲,裸身與衣服間摩擦的聲響......頸間也傳來那女孩的生澀親吻的觸感......
好熱......身體......好熱......
心跳聲,也漸漸越來越大......
白色人兒聞著女孩的香味,收緊了自己的雙臂,嘴唇含著那頸肩上的肌膚,甚至在上頭留下了一個吻痕,聞著,吻著。
直到琉璃發出了聲音,說著那些話語,讓魅羅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猛然地從那節節攀升的高溫中清醒,但是她沒有立刻推開琉璃,她知道那樣會讓這小女孩感到錯愕,甚至受傷,所以她不能......不能推開她。
溫暖的懷抱依然是緊緊地包合著,而且是越來越緊,魅羅以手臂壓著琉璃學著磨蹭的身體,有些僵硬,有些可笑,但現在......不能。
她覺得歉然,對於琉璃,居然因為自己的生理反應去影響到這個小女孩,縱使她之後也是得學習這些性事、也是逃不過用自己的身體去服侍客人,但並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
「......我也重視琉璃喔......所以現在......不能......」
輕輕地鬆開彼此之間的距離,魅羅握著琉璃的手,親吻她的手腕,然後慢慢地為她穿起衣服,這期間盡量壓下自己的臉,不去看她。
她知道琉璃現在的表情一定充滿了疑惑,可是她並不能為她解答這發生的一切,內心歉然,也不能在這個時間點道歉。
......因為......敏感的琉璃會誤會自己道歉的意思......
她很重視自己,喜歡自己,這個是肯定的,那樣的心情是直接的,無法欺瞞的,因為她是這麼的純真、無暇。
「我會陪著小鬼兒的,好嗎?所以不要擔心......我不會不見,不會不見的......」
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魅羅抬頭望向面前那雙水亮的深色眼睛,撫著女孩的臉,微笑地說完後,又輕輕地擁她入懷中。
【琉璃&魅羅】其之三。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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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ㄅㄊ......(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