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
【琉璃,魅羅】
【琉璃,魅羅】
魅羅:紅 琉璃:藍
「唔……」
琉璃抱住翻攪的肚子,等待樓內的老師將課程告一段落,連忙悄悄地溜出教室。要是讓同儕發現她的神色痛苦多難為情?無論是怎麼回想都想不起昨日有吃了不乾淨的食物,早已習慣被同儕欺負也讓她有些懷疑、是不是同儕又在背地裡捉弄她了?明明之前的狀況才改善不少……
當琉璃進到廁所,脫下內褲看到其上沾滿血跡頓時嚇傻了,無論是食物還是同儕的事情通通被她拋到腦後。她呆愣地看了一會兒,回過神之時還記得將浴衣背側的布料拉到身側,確定上面也沾到微微的血跡。
當前最優先的應該是想辦法把衣服弄乾淨?不對、不對……還是先找個人搞清楚狀況吧……
琉璃整理好衣物,雙手故意搭在身後,當她從廁所行經大廳聽見前輩的笑鬧聲頓時縮起肩膀,轉頭確認前輩們並沒有注意到她連忙又邁開腳步。其實她是有想到要不要去找樓內的醫生,可是在這之前她卻想起了魅羅姊姊──當廊彎分歧,琉璃毫不猶豫地走向魅羅姊姊的房間。
平常想找魅羅姊姊多少都會有些「會不會替魅羅姊姊帶來困擾」的憂慮,但琉璃這會兒毫不遲疑地敲著房門,迫切地希望魅羅姊姊應門。然後,在等待房內傳來回應的沉默中,雙手又搭到身後。
在房內整理書籍的魅羅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響,她放下手中的書本轉過身,走向門邊將門開啟,映入淺灰藍色眼裡的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黑髮女孩───琉璃。
「小鬼兒?妳這時間不是要上課嗎?怎麼了呢?」
扶著門板,白色人兒倚在門框邊,歪著頭、帶著有些疑惑的眼神,問著身前的女孩。
「魅羅姊姊……我好像……流血了……」琉璃扭扭捏捏地說。
雖然一開始是想找魅羅姊姊求助,可是當真正要開口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頭與視線也低了下去。
「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就流了那麼多血,所以……」
要是此刻再回去上課,所有的人都會發現這件事,這還是當魅羅問到「上課」之時,琉璃才想到的。不過,比起事情曝光,琉璃更希望搞清楚現在發生在她身上的這個狀況,求救的眼神好不容易才望向魅羅。
「流血?」
聽見這兩個字,魅羅不禁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琉璃,心底也立刻浮現出了擔憂的感覺,沒等對方解釋,她伸手拉住了琉璃的手,將那嬌小的身軀帶進自己房內,然後將門關上。
「又被欺負了嗎?哪裡受傷了?」
魅羅一邊擔憂地詢問,一邊轉著琉璃的身子,以檢視她身上是否有受傷而造成出血的狀況,轉到女孩的背後時,她怔愣了一會兒,隨即明白事情來由,鬆了口氣。
「小鬼兒,到浴室把身上沾到血漬的衣物都先脫下來,我拿乾淨的讓妳換上......」
語畢,白色人兒便轉過身去,拉開衣櫃的門,從中拿取了乾淨的衣物與新的底褲,拉開底層抽屜,看到裡頭的衛生棉與棉條時,魅羅又陷入了思緒中。
琉璃的月事來了,這表示她的身體已經漸漸地做好了準備,準備成為大女孩,準備成為女人......
雖然說她不可能不長大,但......多麼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也好......
比起其他的感覺,心疼更多。
直到身後微微響起了一句「魅羅姊姊?」,她才從裡頭拿了一片衛生棉,然後走向浴間,準備為琉璃清洗。
清洗她的身子......與沾上血漬的衣物......
以往臉上都掛著淡淡微笑的她,那美麗的弧度在此刻都被腦海中所思考到的事情給抹淨......
當琉璃發現魅羅不再笑著,只感覺自己惹魅羅生氣了。想起魅羅姊姊上回露出嚴肅的表情是在聽到她與同儕不和之時,魅羅姊姊依然對她很好,那她應該也要想辦法讓魅羅姊姊放心才對。琉璃連忙道歉:
「魅羅姊姊,對不起……因為我流血的關係……」
要是她在樓內的關係再更好一點就好了,要是她今天沒有流血就好了,就不會讓魅羅姊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琉璃連忙擺出笑容,像是要幫魅羅打氣般:
「雖然有點痛,其實也沒有到真的很痛的地步……」
邊說著,琉璃摸了摸肚子,其實還是有些痛。
「而且,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止住了……」
琉璃囁嚅著,應該是說她希望血會止住。
但是,就在琉璃的視線不經意地往前瞄,看到了那片白色的衛生棉,不禁睜大了雙眼,一時之間還沒辦法將自身的狀況與衛生棉做連結。
魅羅聽了琉璃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聽得出來對方擔心自己的情緒,她也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讓女孩放心,但她卻仍是抿著嘴,安靜地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換衣間,走進浴室將熱水注入浴缸,隨後再伸手為琉璃脫下她身上的衣服。
由心底而來的那種複雜感覺,魅羅自己也無法解釋,像是擔憂、像是心疼、像是不情願、像是......
她並不希望這一天......或是那一天,來得這麼快......
為琉璃脫下了所有的衣物,她將沾到血漬的部分倒上一些特殊的洗潔精在上頭,然後放進旁邊的盆子,再牽著琉璃進入浴間,關上那道擋水的門。
水聲嘩啦嘩啦地不斷傳至耳間,熱水的蒸氣使得這裡頭一片煙霧瀰漫,看著在朦朧中的琉璃,那張小臉日漸成熟,她的身體也慢慢有了明顯的性徵,魅羅坐在浴缸邊,伸手,輕柔地撫著女孩的腰際......
「......上課老師都會提到的,這並不是一般的流血,而是成長的證明,證明小鬼兒已經慢慢變成大人了喔......」
垂眸,玩弄著琉璃的指尖,魅羅勉強撐起了微笑,和著水流下的聲響,幽幽說著,拿起了旁邊的水瓢,汲了些溫水將她的身子弄濕後,再取來浴球、倒上了一些帶有罌粟花香的沐浴精,搓揉產生了許多細緻的泡沫後,拉起了琉璃的小手,輕柔地為她清洗。
──變成大人?
既然如此,也就是說──
「再過不久,我也可以接客了嗎?」
琉璃總算搞懂「流血」是怎麼回事了,只是她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流那麼多血,也因為驚慌的關係,一直沒想到原來是「月經」來了──琉璃隱約記得老師在課堂有提過,她還以為那對她來說會是很遙遠的事,記得她聽到「月經」不過是在不久之前……
熱水帶起朦朧的霧氣使得琉璃看不清楚魅羅的臉龐,但意識到「再過不久就要變成大人了」這件事讓琉璃的心情轉為喜悅。因為被餓慣了,她一直很羨慕前輩們能自力更生、能靠著自己的力量填飽肚子。雖然出賣身體賺錢在許多人的感官中似乎不好,不過她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只覺得──想要變成像前輩們那麼立派,因為填飽肚子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夠值得尊敬的事情了。
這時,隨著魅羅幫她清洗身體的動作,琉璃的視線跟著往下撇。她的胸部一點也不像魅羅姊姊那樣突出,身材也沒有漂亮的曲線,但那些──有一天也會出現在她身上嗎?琉璃不禁揚起嘴角,神情變得期待起來。
──真想快點變成大人。
──真想快點開始接客。
──想要早點變成自己尊敬的那副樣子。
琉璃一個勁兒地沉浸在喜悅中,卻完全沒有察覺魅羅的情緒。
聽著琉璃的問句,魅羅頓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她抬起了眼眸看像眼前的女孩,望著那因為這樣而有些喜悅的表情,下意識地蹙起了眉心。
那樣的語調、那樣的神情,琉璃是很希望自己快點長大......希望自己能夠快點投身這樣的工作之中的,這樣的反應,令魅羅又是一陣心疼,胸口傳來了清楚的酸度。
她咬了咬下唇,抿抿嘴,面對琉璃的問題,她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飄移的眼神顯示了心底那層不安,但很快地,她又垂下了頭,繼續那擦拭的動作。
「嗯......對,等妳準備好之後......」
......就這麼想快點用自己的肉體賺取那些金錢嗎......?
琉璃的表情,已經答覆了。
縱使自己不情願,也無法改變什麼的。
因為在這樓裡,除了那條路,沒有其他的。
自己是,琉璃是,其他所有從小就被帶進來這裡的人,都是,都會是走上那條路的人們。
魅羅微微一笑,盡量讓自己釋懷一般地微笑。
「今天是個吃紅豆飯的日子呢,小鬼兒長大了。」
洗刷著琉璃的身軀,魅羅盡量保持平和的心情說著。
她們就像是在缸裡的金魚,美麗、亮眼、吸引人的目光,但......卻是沒有自由的,也無法離開水裡,就跟這鞠塵樓一般。
即使是這年輕歲數的魅羅,也在很早之前就明白了這一點,從踏進這樓裡開始,她已經逼迫自己成長,逼迫自己去明瞭那些事情。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這樣的。
有些話,還是等到了時機再說吧。
閉上了眼睛,魅羅不顧琉璃身軀上滿是白細的泡沫,她伸手將對方有些瘦小的身子擁進了懷中,並希望自己能夠一直記得這一天......初潮剛來的她。
琉璃抱住翻攪的肚子,等待樓內的老師將課程告一段落,連忙悄悄地溜出教室。要是讓同儕發現她的神色痛苦多難為情?無論是怎麼回想都想不起昨日有吃了不乾淨的食物,早已習慣被同儕欺負也讓她有些懷疑、是不是同儕又在背地裡捉弄她了?明明之前的狀況才改善不少……
當琉璃進到廁所,脫下內褲看到其上沾滿血跡頓時嚇傻了,無論是食物還是同儕的事情通通被她拋到腦後。她呆愣地看了一會兒,回過神之時還記得將浴衣背側的布料拉到身側,確定上面也沾到微微的血跡。
當前最優先的應該是想辦法把衣服弄乾淨?不對、不對……還是先找個人搞清楚狀況吧……
琉璃整理好衣物,雙手故意搭在身後,當她從廁所行經大廳聽見前輩的笑鬧聲頓時縮起肩膀,轉頭確認前輩們並沒有注意到她連忙又邁開腳步。其實她是有想到要不要去找樓內的醫生,可是在這之前她卻想起了魅羅姊姊──當廊彎分歧,琉璃毫不猶豫地走向魅羅姊姊的房間。
平常想找魅羅姊姊多少都會有些「會不會替魅羅姊姊帶來困擾」的憂慮,但琉璃這會兒毫不遲疑地敲著房門,迫切地希望魅羅姊姊應門。然後,在等待房內傳來回應的沉默中,雙手又搭到身後。
在房內整理書籍的魅羅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響,她放下手中的書本轉過身,走向門邊將門開啟,映入淺灰藍色眼裡的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黑髮女孩───琉璃。
「小鬼兒?妳這時間不是要上課嗎?怎麼了呢?」
扶著門板,白色人兒倚在門框邊,歪著頭、帶著有些疑惑的眼神,問著身前的女孩。
「魅羅姊姊……我好像……流血了……」琉璃扭扭捏捏地說。
雖然一開始是想找魅羅姊姊求助,可是當真正要開口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頭與視線也低了下去。
「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麼就流了那麼多血,所以……」
要是此刻再回去上課,所有的人都會發現這件事,這還是當魅羅問到「上課」之時,琉璃才想到的。不過,比起事情曝光,琉璃更希望搞清楚現在發生在她身上的這個狀況,求救的眼神好不容易才望向魅羅。
「流血?」
聽見這兩個字,魅羅不禁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琉璃,心底也立刻浮現出了擔憂的感覺,沒等對方解釋,她伸手拉住了琉璃的手,將那嬌小的身軀帶進自己房內,然後將門關上。
「又被欺負了嗎?哪裡受傷了?」
魅羅一邊擔憂地詢問,一邊轉著琉璃的身子,以檢視她身上是否有受傷而造成出血的狀況,轉到女孩的背後時,她怔愣了一會兒,隨即明白事情來由,鬆了口氣。
「小鬼兒,到浴室把身上沾到血漬的衣物都先脫下來,我拿乾淨的讓妳換上......」
語畢,白色人兒便轉過身去,拉開衣櫃的門,從中拿取了乾淨的衣物與新的底褲,拉開底層抽屜,看到裡頭的衛生棉與棉條時,魅羅又陷入了思緒中。
琉璃的月事來了,這表示她的身體已經漸漸地做好了準備,準備成為大女孩,準備成為女人......
雖然說她不可能不長大,但......多麼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也好......
比起其他的感覺,心疼更多。
直到身後微微響起了一句「魅羅姊姊?」,她才從裡頭拿了一片衛生棉,然後走向浴間,準備為琉璃清洗。
清洗她的身子......與沾上血漬的衣物......
以往臉上都掛著淡淡微笑的她,那美麗的弧度在此刻都被腦海中所思考到的事情給抹淨......
當琉璃發現魅羅不再笑著,只感覺自己惹魅羅生氣了。想起魅羅姊姊上回露出嚴肅的表情是在聽到她與同儕不和之時,魅羅姊姊依然對她很好,那她應該也要想辦法讓魅羅姊姊放心才對。琉璃連忙道歉:
「魅羅姊姊,對不起……因為我流血的關係……」
要是她在樓內的關係再更好一點就好了,要是她今天沒有流血就好了,就不會讓魅羅姊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琉璃連忙擺出笑容,像是要幫魅羅打氣般:
「雖然有點痛,其實也沒有到真的很痛的地步……」
邊說著,琉璃摸了摸肚子,其實還是有些痛。
「而且,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止住了……」
琉璃囁嚅著,應該是說她希望血會止住。
但是,就在琉璃的視線不經意地往前瞄,看到了那片白色的衛生棉,不禁睜大了雙眼,一時之間還沒辦法將自身的狀況與衛生棉做連結。
魅羅聽了琉璃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聽得出來對方擔心自己的情緒,她也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讓女孩放心,但她卻仍是抿著嘴,安靜地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換衣間,走進浴室將熱水注入浴缸,隨後再伸手為琉璃脫下她身上的衣服。
由心底而來的那種複雜感覺,魅羅自己也無法解釋,像是擔憂、像是心疼、像是不情願、像是......
她並不希望這一天......或是那一天,來得這麼快......
為琉璃脫下了所有的衣物,她將沾到血漬的部分倒上一些特殊的洗潔精在上頭,然後放進旁邊的盆子,再牽著琉璃進入浴間,關上那道擋水的門。
水聲嘩啦嘩啦地不斷傳至耳間,熱水的蒸氣使得這裡頭一片煙霧瀰漫,看著在朦朧中的琉璃,那張小臉日漸成熟,她的身體也慢慢有了明顯的性徵,魅羅坐在浴缸邊,伸手,輕柔地撫著女孩的腰際......
「......上課老師都會提到的,這並不是一般的流血,而是成長的證明,證明小鬼兒已經慢慢變成大人了喔......」
垂眸,玩弄著琉璃的指尖,魅羅勉強撐起了微笑,和著水流下的聲響,幽幽說著,拿起了旁邊的水瓢,汲了些溫水將她的身子弄濕後,再取來浴球、倒上了一些帶有罌粟花香的沐浴精,搓揉產生了許多細緻的泡沫後,拉起了琉璃的小手,輕柔地為她清洗。
──變成大人?
既然如此,也就是說──
「再過不久,我也可以接客了嗎?」
琉璃總算搞懂「流血」是怎麼回事了,只是她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流那麼多血,也因為驚慌的關係,一直沒想到原來是「月經」來了──琉璃隱約記得老師在課堂有提過,她還以為那對她來說會是很遙遠的事,記得她聽到「月經」不過是在不久之前……
熱水帶起朦朧的霧氣使得琉璃看不清楚魅羅的臉龐,但意識到「再過不久就要變成大人了」這件事讓琉璃的心情轉為喜悅。因為被餓慣了,她一直很羨慕前輩們能自力更生、能靠著自己的力量填飽肚子。雖然出賣身體賺錢在許多人的感官中似乎不好,不過她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只覺得──想要變成像前輩們那麼立派,因為填飽肚子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夠值得尊敬的事情了。
這時,隨著魅羅幫她清洗身體的動作,琉璃的視線跟著往下撇。她的胸部一點也不像魅羅姊姊那樣突出,身材也沒有漂亮的曲線,但那些──有一天也會出現在她身上嗎?琉璃不禁揚起嘴角,神情變得期待起來。
──真想快點變成大人。
──真想快點開始接客。
──想要早點變成自己尊敬的那副樣子。
琉璃一個勁兒地沉浸在喜悅中,卻完全沒有察覺魅羅的情緒。
聽著琉璃的問句,魅羅頓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她抬起了眼眸看像眼前的女孩,望著那因為這樣而有些喜悅的表情,下意識地蹙起了眉心。
那樣的語調、那樣的神情,琉璃是很希望自己快點長大......希望自己能夠快點投身這樣的工作之中的,這樣的反應,令魅羅又是一陣心疼,胸口傳來了清楚的酸度。
她咬了咬下唇,抿抿嘴,面對琉璃的問題,她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飄移的眼神顯示了心底那層不安,但很快地,她又垂下了頭,繼續那擦拭的動作。
「嗯......對,等妳準備好之後......」
......就這麼想快點用自己的肉體賺取那些金錢嗎......?
琉璃的表情,已經答覆了。
縱使自己不情願,也無法改變什麼的。
因為在這樓裡,除了那條路,沒有其他的。
自己是,琉璃是,其他所有從小就被帶進來這裡的人,都是,都會是走上那條路的人們。
魅羅微微一笑,盡量讓自己釋懷一般地微笑。
「今天是個吃紅豆飯的日子呢,小鬼兒長大了。」
洗刷著琉璃的身軀,魅羅盡量保持平和的心情說著。
她們就像是在缸裡的金魚,美麗、亮眼、吸引人的目光,但......卻是沒有自由的,也無法離開水裡,就跟這鞠塵樓一般。
即使是這年輕歲數的魅羅,也在很早之前就明白了這一點,從踏進這樓裡開始,她已經逼迫自己成長,逼迫自己去明瞭那些事情。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這樣的。
有些話,還是等到了時機再說吧。
閉上了眼睛,魅羅不顧琉璃身軀上滿是白細的泡沫,她伸手將對方有些瘦小的身子擁進了懷中,並希望自己能夠一直記得這一天......初潮剛來的她。
* * *
當兩人在浴室擦乾溼透的身體,換上衣服,琉璃被魅羅吹乾了頭髮,一轉頭就聽到魅羅說:「小鬼兒,一起去廚房吧。」琉璃牽住魅羅的手,能感覺出魅羅是想要幫她慶祝而雀躍不已,甚至好像能哼出歌來,兩人之間牽著的手也因為琉璃的喜悅而輕輕搖擺。
到了廚房,魅羅不多時就熱了紅豆飯。琉璃看著魅羅熟練地將飯盛到各自的碗裡,催促她:「小鬼兒,趁熱吃了吧。」琉璃連忙拿起碗,大口大口、滿足地吃了起來。她是第一回吃到紅豆飯,其實說不上紅豆飯的味道是不是特別好,只覺得這一頓相當有飽足感。
──魅羅姊姊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像這樣吃了紅豆飯嗎?
琉璃邊想著,又將飯推進嘴裡。
──魅羅姊姊那個時候應該也是很高興吧?
小嘴開始咀嚼,然後吞下飯。
──因為,大家對於「變成大人」都是那麼期待嘛。
琉璃一口接著一口,食慾比平常都要來得好,反而是魅羅在吃了不久後就放下碗,露出有些苦悶的笑容看著她。
到了廚房,魅羅不多時就熱了紅豆飯。琉璃看著魅羅熟練地將飯盛到各自的碗裡,催促她:「小鬼兒,趁熱吃了吧。」琉璃連忙拿起碗,大口大口、滿足地吃了起來。她是第一回吃到紅豆飯,其實說不上紅豆飯的味道是不是特別好,只覺得這一頓相當有飽足感。
──魅羅姊姊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像這樣吃了紅豆飯嗎?
琉璃邊想著,又將飯推進嘴裡。
──魅羅姊姊那個時候應該也是很高興吧?
小嘴開始咀嚼,然後吞下飯。
──因為,大家對於「變成大人」都是那麼期待嘛。
琉璃一口接著一口,食慾比平常都要來得好,反而是魅羅在吃了不久後就放下碗,露出有些苦悶的笑容看著她。
【琉璃&魅羅】其之四。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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